【弘叶题石】圆满
ooc归我，勿上升。
石凯又有点咳嗽。
伸手去拿他哥给他倒好的水的时候黄子弘凡趁机把菜单上的一道辣菜换成了清蒸鲈鱼。
今年他俩的口袋里常备着润喉糖，但石凯不喜欢口袋里沉甸甸，索性在一起的时候就把手伸进男朋友的外套口袋，摸出一块再顺手捏捏男朋友的手。
黄子弘凡见怪不怪，揉着他的手腕继续跟曹恩齐说话，齐思钧拍拍背着少爷的何运晨，眼睛眯着：“够腻歪。”
“害。”
一个字道破天机。
这种节目的录制总是漫长的，一遍又一遍的彩排再呈出最后的正式演出，到达杭州的晚上是第一遍彩排，刘小怂跟石凯发了信息：“哥哥一会请你俩吃饭啊？”
石凯那个时候刚刚下飞机，单一句的聊天在黄子弘凡铺天盖地泄洪式消息中显得突兀。他莫名地心情很好，甚至有心思跟接机的粉丝们回两句话。
上了车报了地址石凯给刘小怂发，那好哥哥等着弟弟们。
们，他和黄子弘凡又被拉在了一起，丝丝绕绕的联系，隐秘又亲昵。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每次黄子弘凡揽着他的肩膀，大大方方地把他介绍给好多人：“这是我的爱人，石凯。”
一种圆满的归属感。
黄子弘凡的信息一如既往地又杂又碎，在飞机上一觉睡醒看见的好看的日出，最后在节目组薅走的少爷小兔子，难吃的要命的飞机餐，今天中午吃到的好吃的外卖，和酒店楼下遇见的聪明小狗。
大概是在外面不好发语音，往常满屏的语音条今天意外地不多，但绝对都是发到了语音的极限60秒。
右耳的耳机已经没了电，换了充电舱里满电的左耳耳机，他一边慢吞吞地敲字一条条回复，一边分神点开语音条，男朋友的嗓音带着电流从左耳钻入心脏，带着酥麻的痒。
他想起来早些年的那部青春疼痛电影，叫《左耳》。
“医学专家说，左耳靠近心脏，甜言蜜语要说给左耳听。”
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他刚好回完所有的信息，下车的一瞬间他也看见了黄子弘凡发来的那只聪明小狗，歪着脑袋看他踩着肉垫轻轻拱了拱他的小腿。
带着帽子的男朋友在电梯口处冲他招手。
他还记得上一次彩排是大侦探演唱会，何老师看着他俩缩在后面直接上手拍拍他俩：“凯凯和黄子来啦。”
再上一次呢，是元宵节。等着排练的间隙他还录了个新歌预热视频，黄子弘凡还趁他不注意一口塞了一个黑芝麻汤圆。
结果被烫得呼气石凯笑得眼泪都出来。
今天呢？
下楼之前黄子弘凡抱着他亲，说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好想乖乖。石凯装生气拍他松开一点，说哪有好久，明明就两天。
“两天也很久了啊！”小狗瘪嘴，又把脑袋凑过去咬他嘴角。
“我有点感冒，别传给你，一会和明天还得去上台呢，”石凯又推他，“果然还是感觉老了。”
“什么老不老的，”黄子弘凡挑眉，把口袋里的暖手宝塞到他的口袋里，自己被暖手宝捂了好久的热乎乎的手掌心牵着石凯另一只手，二十四好男朋友还能拉过他的行李箱，“要说老也是我比你先老，你这就是在广西冻着了，让你穿羽绒服你非不听，裹着你那薄得要命的毛衣开衫晃悠，回长沙前一天晚上我给你拿了羽绒服也不穿……唔！”
“诶呀诶呀！错了错了，别念了师傅！”石凯戴回口罩的声音又闷又软，伸手捏了黄子弘凡的嘴巴强制闭嘴，眼神里都是心虚和讨好，“我穿，我下次一定穿！”
“希望小石同学说到做到。”
彩排现场的人很多，但是台下空空荡荡，不开灯的观众席有点黑，黄子弘凡躲在幕后看突然想起来上次广州场彩排坐在下面的石凯。
“看什么呢？”蓝色衬衫配咖色大衣，石凯伸了手去牵他的，“外面黑漆漆的。”
“感觉好神奇，上次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石凯扒拉了一条缝隙跟他一起探头，旁边的小舞台灯光闪亮，是某个前辈的彩排，“是元宵节吧？我记得也是这样，当时可开心能跟你一起合唱了。但是这次又不一样，是我们俩的舞台。”
石凯垂着眼睛没有接话，当时通告递到他眼前的时候还有点不可置信，指腹来来回回蹭着白纸黑字的“黄子弘凡”四个字直到浮墨在他手上蹭了一点，去不去两种情绪疯狂拉扯着他。
他其实不是没想过，拥有他俩的一个单独的舞台。
某站的伪合唱他自己也听了不下数遍，每一遍的开头都在催着他，说，石凯勇敢一点，去吧，去创造一个只有你们的舞台。
“其实我当时想过的，想着哪一次巡演或者我的live，音乐节什么的，一定要拉着你来当我的嘉宾，一次也行，”黄子弘凡伸手挡了一下小舞台闪过来的灯光，石凯的睫毛蹭过他的掌心，“感觉那样就圆满了，各种意义上的。”
黄子弘凡把他俩拉回后台，手还是没放开，虽然不远处就是来来回回的工作人员。
也无所谓啦，同时邀请和同时接下，他们和他们都心知肚明。
“那这次舞台，”石凯抬了眼看他，弯了的眼睛目光温柔，“你开心吗？跟我一起唱，你开心吗？”
黄子弘凡最遭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开心，”他低头去亲他的眼睛，把人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乖乖，我特别高兴。”
要说19岁的黄子弘凡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能拉着小男朋友在声入人心那个舞台上合唱一首，只有他俩的舞台。
这个愿望一直得不到满足，尽管他俩一直相互扶持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每次都差一点。橘子洲头的合唱太短，石凯还忘记带羽绒服导致第二天直接感冒，红着眼睛问他能不能第二天别走。之后的好多次合唱都是和好多人一起，播出之后音轨也被压的几乎听不到，他不满意，一点也不满意。
这种情绪在莫名其妙的手滑事件之后达到一个顶峰。
石凯成都场结束之后跟他挂视频，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万一呢，万一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现场，我突然出现在你的现场。炸了就炸了，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但是不行。
后半段的话温吞着消失，他俩隔着屏幕和对方对视，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明白。
还好，黄子弘凡握着自己的麦克风，19岁的遗憾在24岁的时候弥补了。
包厢里刘小怂已经等了好久，菜单翻来覆去地翻才终于等到了腻腻歪歪的弟弟们，看的出来小的那个有点咳嗽，身上裹的羽绒服是大的。
俩爪子自打牵在一起就没撒开过。
刘小怂没眼看，啧啧出声调侃：“干啥啊，这是。你俩就非得，就非得牵着一块走呗，跟那个连体婴似的。”
“嗨呀怂哥你理解一下，我俩老久没见了。”黄子弘凡就乐，推开了石凯手边的小麦果汁，“你别喝，又咳嗽明天又得唱歌的。”
“本来也没打算给石凯喝，哥哥是那不懂事的人吗？”
“诶哟怂哥，弟弟错了，下次下次来杭州陪你喝，行不行？”石凯撒开黄子弘凡又凑过来的手，脱掉那人硬给他套上的羽绒服。
刘小怂气得直哼哼。
他当时是为了点啥要舍弃宝贵的直播时长来跟这俩b崽子吃饭啊。
吃到最后开始闲唠，就剩石凯一个劲地给黄子弘凡夹菜，最能唠的嘴被食物霸占，刘小怂终于有机会发言。
“诶，你俩之前跟他们去那广西，好玩吗？”
石凯听了一半就要阻止人继续说，奈何距离远时间短，眼瞅着黄子弘凡听完肉也不吃了嘴也不嚼了，耷拉着耳朵嘴角就要冒委屈泡泡。
“啊？咋回事啊？吵架了？”再不靠谱也是个多活了好几年的哥哥，黄子弘凡那架势那表情一看就是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好，黄子弘凡拉了石凯的手，但我感觉没有云南好玩。
开始录制的时候那些个条条框框就让黄子弘凡就挂脸，跟石凯一头一尾地站在两边烦躁和疲倦一起冲着情绪翻滚但又意外地配合听话，无非是每天镜头一关就要拉着石凯撒娇讨要亲吻，每天化妆的姐姐都会笑，然后拿着遮瑕给石凯遮脖子。
往常都会凶他的石凯反常地纵容，甚至还会在拥抱的时候主动拿冰凉的鼻尖蹭蹭他的颈窝。
不该这样的，黄子弘凡叹气，他们是爱人啊，不该这样的。
“也不是说不好玩，诶呀，反正就，不是一趟圆满的旅行。”
“那你觉得什么叫圆满啊？”
“今天，”黄子弘凡又开始傻笑，“今天很圆满。”
“今天？今天有什么可圆满的？”
有些话非要黄子弘凡说出来反倒不好意思，指尖蹭着手机壳的侧边，目光确是温温柔柔地落在了小狗男朋友身上。
“可能是因为抽了两个好皮肤吧。”
房间门口的两个助理是障眼法，谁也不知道石凯怎么就被黄子弘凡拐到了一个房间里。
洗完澡的石凯被男朋友摁着吹头发做雾化，嘴里还絮絮叨叨叮嘱他，说什么彩排的时候收着点力啊，下场了就赶紧含一块润喉糖啊。
石凯伸手戳他打断施法，好容易见面，你就一直念叨我啊？
酒店的灯光是暖光，新染回来的栗子发色很适合冬天，黄子弘凡对上他抬眸，忽然觉得男朋友很适合揣在口袋里带走。
见面太难，恋爱太难，时间不合适地点不合适，所以呼吸交织的每一瞬间都很珍贵。彩排的后台差点烧起来的火最终还是在不大点的房间里烧了起来，又因为明天的演出不得不收敛。
石凯说，黄子弘凡，你在我就圆满了。
黄子弘凡没接话，只是低着头去咬他瘦的越发明显的锁骨。
只是掉下来的眼泪全都打在了石凯滚烫的肌肤上，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烫。
最后结束的时候石凯还抬着胳膊去勾他的脖子，黄子弘凡乖顺地低头跟他接吻，明明应该都是又累又困，但他俩的眼睛在暧昧的氛围里透亮。
“睡吧睡吧，我们都会好的，明天都会好的。”
录制等待的时间太长，但黄子弘凡却求之不得。光明正大的贴贴十分少见，更何况现在石凯担心着妆造根本不敢用力推开他，半推半就软着嗓子的拒绝成了邀请。
洪之光推开门的一瞬间对着两个弟弟笑出声，手里拎着的k记晃晃悠悠，石凯眼睛一亮结果被黄子弘凡揽着摁了回去。
“光哥，你看他！”
极少冷脸的男朋友狠心拒绝，最后石凯也只分到了两个蛋挞和一杯热牛奶，缠着黄子弘凡给他吃了一口汉堡的面包片。
洪之光看他俩打打闹闹又全是外人插不进的亲昵，小幺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咬着润喉糖还是别的，撒娇的含糊软音浑然天成，小狼崽子也最终成了疼人的大小孩。
“感觉你俩都长大了不少啊，你看看，今天又是吃的肯德基，要是五年前凯凯早就哭着闹着饿了，现在都懂事了。”
黄子弘凡还是笑，拆了小崔拎进来的热粥的外卖盖子：“诶呀光哥，凯凯饿了那就吃嘛，不用哭不用闹我也给他点啊，给我们乖乖留点面子啊留点面子。”
好哥哥看着幺儿咳嗽得满脸通红，黄子弘凡着急忙慌地给他拿纸拿水杯，温声细语地哄人，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亮的过分，但又因为他俩越走越稳的道路欣慰。
给孩子那么大压力干什么，又不是不懂事。
好好的，好好的就行。
石凯拉着黄子弘凡的手犯紧张，手里的歌词纸被他攥出来褶皱。他哥揉揉他的耳垂念着别紧张，来我们再来顺一遍。
其实不应该比之前的巡演更紧张，但这是他俩的舞台。
是的，他们俩的，单独的。
合唱舞台。
黄子弘凡的声音天然对他有极强的安抚作用，石凯反扣他哥的手腕，没头没脑地来了两句：“我不紧张……你忙完了能不能好好吃饭？”
“我也不紧张……你忙完了能不能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下意识的回怼在他望向黄子弘凡的一瞬间消失，只剩下那双永远带着温柔鼓励笑意的漂亮眼睛。
炸毛小狗一下子乖巧，避开涂着漂亮唇彩的饱满唇肉贴了贴男朋友的脸颊。
“我好喜欢你。”
“我也好爱你。”
这个日子，值得纪念一下，石凯心想。
也算是另一种的新生。
上台前他们躲在幕布后面听主持人报幕，守在他俩身边的小崔的电子手表开始报时。
“现在是北京时间12月7日零点零分。”
“让我们有请两位追风少年！”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呼喊声。
黄子弘凡伸开双臂，笑得眉眼弯弯，结结实实地把他抱进怀里。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说我爱你太普通，只说加油又不太甘心。
今天很圆满，那就希望明天也很圆满。
“一首歌来庆祝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我牵着你的手，就不怕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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